他死后师父也就承了这散云派的副宗主,一心想要辅佐宗主的后代。宗主却视他为眼中钉,非但不用且还反其道而行之,如今的师父也只是空有副宗主之名而无实权,只能看着如此惨剧一点一点酿成。
那一声声副宗主,都成了我耳边的讽刺,我为师父不平,却又不知该如何做。
打一顿?师父会罚我。
骂一顿?影响也不好。
记得第一次和同门掐架回来,师父让我跪了一天,又把我晾了一天,最后还是我找那位‘师哥’道了歉,师父才满意。
第一次也成了最后一次。
再后来我的修为突飞猛进,师父就常夸我天资聪颖,是块好玉,那几日夜晚,师父都是抱着一坛酒,乘着月光,一口一口将它饮完。
“若之,你是块儿好玉,要好好打磨进修。”
他把我荐与了宗主,条件是他的离开。
那一年,我十四岁,那一天,是我十四岁那年的一场倾盆雨,我记了一辈子。
他同我站在雨中,白衣尽湿,斗笠也取了背在背上,手中拎着一壶他常喝的酒。
“若之,回去好好进修”
“我不要”
“师父教不了你什么”
他顿了顿
“也给不了你什么”
他将我的乱发别在耳后,掠过我直直离开,我怔然,片刻回头:
“沈洵沈霁月!我还是你徒弟吗!”
风雨中的朦胧影点了点头,我蹲在地上哭出了声。
自回去以后,我不闻窗外事,不问闲人语,潜心修炼,终于有了独自一人下山的能力,我离开了散云派。
青衫变了白衣,可我不是他,也不会是他,我开始漫无目的的寻找。
“寻者谁?”
“苏荀苏若之”
“寻何人?”
“沈洵沈霁月”
“这这这这……这不是散云派副宗主吗!你去散云派找就对了!”
算命的掐指一算,装的认真。
“谁告诉你他是散云派副宗主了?”我摸了摸剑鞘,最后选择了拳头。
正当落下。
“苏若之你给我跪下!”
我转身利麻的跪了,承接自然,毫不拖泥带水,很好。
算命人看的一愣。
“抱歉,我徒弟莽撞,我在此代他道歉,这是银钱”
还是当年的笑,是澄澈了许多。
“师父我错了”
“师父我好想你”
“师父你说句话……”
我猛然想起了什么,跪着转了半圈面向算命人:
“对不起!”
“真真……真没事”
我又转回来
“师父我错了”
“师父你不会要让我在这儿跪一整天吧……”
“师父——”
他笑得灿烂,将我拉起,我嘿嘿一笑:
“师父喝茶吗?”
“喝酒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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